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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朝阳×宗向方】假如宗巡是一只猫(3)


Day.3 家中无向方,宗喵称霸王。


乔杉抬头时正瞥见走进门那人,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从吧台后绕出来迎过去。

二郎面带几分倦意,进门的时候有些许停顿,快速扫了扫一楼坐着的顾客,之后才又从容迈步扮演起一名再寻常不过的顾客。乔杉走到他近前,客套的打了个招呼把人请上了楼。

楼上空荡荡的,二郎径直走去坐在郑朝山平时最常坐的那张桌子,临着街靠着窗,冬日下午的些许阳光正好能斜斜的照进来。

难怪他凤凰喜欢这位置呢,还真是舒服。

“咖啡?”乔杉站在了二楼的玻璃柜前,手要碰触到瓷杯的杯柄时回头问了一句。

二郎的思绪被他给打断,视线越过他看了看玻璃柜里摆着的洋酒:“喝不惯,来杯酒比那玩意强。”

乔杉收回手,拿了只倒扣在桌上的玻璃杯,倒上半杯酒端到了他面前。杯子是昨晚擦洗好的,酒是宗向方上次来咖啡厅的时候几个人一起开的。

“有老三的消息吗?”

“昨晚在他家待了一宿,那屋里像是有几天没回去了。”

乔杉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一口下去少掉了一半的酒,轻轻叹了口气。

 

 

有了昨天的经历,今天的郑朝阳干脆在出门前直接去找了多门,把宗喵托付给他。站在院子里的人冲自己办公室的方向指了指:“多爷,我要回来的晚,我那猫麻烦您给喂一下。”

“成,我给你照顾着。”

“哎,谢多爷。”

 

宗喵在郑朝阳的办公室里打了一上午的盹,当只猫可真好,吃饱了就眯一觉,什么心都不用操。除了不能跟着郑朝阳出去。

轻车熟路的从窗口跳出去,慢悠悠的在外面逛了一圈绕回了办公楼里。正是饭点,人都拥在了食堂,宗喵不担心被谁遇到。

多门和齐拉拉拿着饭盒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宗喵已经跳上自己的办公桌上卧着了,听见两人的声音,宗喵抬起头轻轻叫了一声。

“哎,又是这小猫。”齐拉拉咧开嘴小跑了两步站定在那桌前蹲下,平齐视线趴在桌边看着猫。

“老宗。”多门站在原地没动,只脱口叫了一声。

宗喵下意识的应了声,多门这人心细准是察觉到了什么,心下里觉得不妙,局促的从桌上站起身。

齐拉拉向多门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目光。多门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真的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做到的。

“宗大哥?”齐拉拉说着话,将不解的眼神落回到猫的身上。

多门倒是神情语调都不见变化,信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不急不缓的把饭盒收回了抽屉里:“我说老宗这张桌子挺招稀罕,上回这猫跑来不也是这老地方。”

暗自松了一口气,但终究是被眼前的人盯得不知所措,宗喵向后退了退,灵巧的跳下了桌子,窜到多门脚边打了个转。

 

 

郝平川觉得,白玲作为一个女同志也就算了,但在老爷们儿的友情里自己跟郑朝阳之间似乎总是隔着一个宗向方,这几天宗向方倒是不见了,他俩之间却又突然隔着一只猫。

这猫跟宗向方一个德行。郝平川忍不住在心底一连嘟囔了几遍。

有白玲在身边的时候,郝平川不好意思开口问,趁着小白同志和两人刚分开,郝平川在郑朝阳身侧,碎碎叨叨叫了他好几声。郑朝阳不知道又在出什么神,只顾自己插着口袋踱着步。

“郑朝阳!”郝平川厉声喊了一嗓子,引得周边的路人纷纷侧目。

郑朝阳先是一惊,又立马开始赔着笑向四周的人点头致歉,转向郝平川的时候皱起一张脸:“你不能小点声儿啊?”

“小声,小声你搭理我吗?”郝平川说着话,不自觉的就透出一股委屈劲。

郑朝阳倒也觉得冤枉,脸上表情更难看了:“我怎么不搭理你?”

“你这两天是丢魂了?”郝平川叉起腰,眉头紧锁。

郑朝阳张口正要辩解,突然憋住了卡在喉咙的音节,恍然大悟的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情绪瞬时消散冲着他笑了几声。这几天脑子里都被自己屋里的那只猫塞满了,可能还真是有走神没听到老郝叫自己的时候。正干笑着思考怎么跟老郝解释,街角处迎面走来的一个人倒是成了个大救星。

“朝阳。”

“哥!”

郑朝阳挑起一个更灿烂的笑,招招手循声走上前。

郝平川那一脸的不满情绪在看到郑朝山的时候不得不收敛了几分。

郑朝山向后面的郝平川点头打了个招呼,得到回应后将视线收回到了已经走到近前的弟弟身上:“晚上回家吃饭吧。”

“行啊。”的确有日子没回过家了,郑朝阳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

“那我正好顺路去买菜,家里等你。”

 

 

郑朝阳是回了单位一趟之后才回的家,谢过多门把宗喵抱回了宿舍,从单位出门前还不忘贴着猫耳朵小声嘀咕了一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空着手、带着嘴进家门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擦黑,碰巧遇上从厨房端着一大碗鱼汤往正厅走的郑朝山:“真会赶时候,洗手吃饭。”

下午还在外面忙活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肚子空的慌了,这功夫被满院子飘香的饭菜勾的馋虫直起,匆匆洗了手进屋,落座拿起筷子的那一刻郑朝阳才突然觉得少点什么。

举在空中的筷子突然悬停在盛着宫保鸡丁的盘子上:“我嫂子呢?”

“你嫂子本来是要回来的,同事有事替人家值个夜班。”郑朝山给他盛上一碗汤放在面前,“你嫂子说,明天让你还回家里吃,她下厨。”

郑朝阳忙着咽下刚送入口中的第一筷子菜,点点头算是应下来了。

端起自己面前的空碗,郑朝山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朝阳,宗向方最近很忙吗?”

这个名字在这个场合出现的着实很突兀,郑朝阳刚刚夹起的一筷子米饭又落回碗中,突然抬起头谨慎的看着他:“哥您怎么……想起来问他了?”

郑朝山对弟弟的反应倒是置若罔闻,只抬眼看看他露出一个笑:“前阵子他胃不舒服,去过医院。我让他过几天再找我检查一下,他一直没来。”

郑朝阳突然绷紧的神经重新松懈下来,扒拉了一口米饭,含糊着搪塞。

“哦,他最近没在,等他回来吧,等他回来我让他找你。”

 

难得回家的人肚子直吃了个浑圆,兄弟俩坐在餐桌前又闲聊了一阵子,家里的座钟敲响了八声这才宣告两人的交谈暂时中止。

郑朝阳站起身,将两人的碗筷摞在一起:“得,帮您收拾收拾,我该回去了。”

“不在家住啊?”郑朝山跟着起了身,端起桌上没有吃完的菜。

“我还有点材料今晚要写。”郑朝阳回过头说话突然目光落在他端着的那碗鱼汤上,“哎,哥,我想把这鱼带走吃。”

 

 

除了鱼汤里剩下的那些鱼,郑朝山还特意给弟弟把没吃完的酱牛肉也装进了饭盒里,同时还不忘嘱咐弟弟“工作完就尽早休息”、“明晚记得回家吃饭”、“宗向方回来让他到医院找我”。

临走的时候郑朝阳特意把桌上的台灯开着,推开宿舍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蹲坐在桌上的猫咪的背影,尾巴正左右的摆动着。郑朝阳在这两天里少有的见到宗喵不是那么敏感,直到自己已经走到了近前都没见他有所反应。

宗喵心里还在为多门今天所做的试探犯嘀咕,虽说多门也有意帮忙遮着,一时半会这离谱事情还不会被捅出去。但是也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虽说是大隐隐于市,可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隐法的。

郑朝阳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桌上,伸着双手在他脑袋上合拢揉了一把。平静的夜晚时光被人打破,本就郁闷的心情突然就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猫咪下意识的挥动爪子回击过去。

“嘶——”郑朝阳吃了痛立马抽回手,手背上浮现起了几道红痕。

见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宗喵这才意识到刚才还击的时候忘了收起尖利的指甲。

手上被挠破了皮,一些血正从红痕下慢慢渗出,郑朝阳一脸委屈的把手递到他面前:“不是,至于的吗?真给我挠破了还,你看看,出血了都。亏我还给你带了肉吃,你就这么对我,啊?宗向方。”

疼归疼,但是这点小伤郑朝阳其实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借题发挥故意卖个惨,反正逗猫吗。

宗喵却当了真,尤其是他喊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本心也只是和人闹着玩,哪想真伤了他,看他手上确实见了红,自己也开始过意不去。张口道歉是做不到了,只能低声呜咽了两下。

说到底这猫就还是宗向方,连神情都一模一样,郑朝阳发现自己戏可能真的是过了,宗喵这是真自责上了。郑朝阳在手背上蹭了一把抹掉渗出的血珠,换上一脸的笑给猫顺顺毛,俯身柔声开了口:“啧,别吃心,跟你闹着玩儿呢。破点皮,又不是手指头给我削下来了。”

说完话,食指轻轻在他头上一弹:“扯平了。”

 

总有些人天生就会耍无赖,前一秒还现身说法的安慰别人说没有大恙,后一秒就露出丑恶嘴脸威胁人家说:都给我挠出血了是不是该让我好好补补?

最终的结果就是宗喵只能看着郑朝阳把一片又一片的酱牛肉塞进嘴里,而自己的晚饭就只能吃点清淡的鱼肉了。炖过汤的鱼肉比较碎,但是其间却又连着一些小刺。虽说猫吃鱼都属于生存本能,可这人变成的猫,不吐刺的话,会不会让卡着啊?

郑朝阳坐在宿舍的台灯下,一边给吃不到酱牛肉的宗喵灌输着“听说猫狗吃咸了容易掉毛”之类的话,一边用筷子慢条斯理的挑着鱼刺。

“我哥问起你了。”

这几个字眼冷不防的混杂在一堆废话之中,宗喵被刚吞进喉咙的鱼肉噎了一口。

郑朝阳没注意到这些,专注的用指甲掐出一根极短的硬刺,继续念叨着:“你什么时候还落了胃病了?回头等变回来了,让我哥好好给你瞧瞧。”

宗喵下意识紧张的一摆尾巴,在郑朝阳的口粮上一扫而过之后,当当正正的停在桌面那一小撮鱼刺上。

郑朝阳顿了顿手上的动作,看看粘在他尾巴上的鱼刺,又看看沾着猫毛的酱牛肉。

“宗向方,你今天晚上要造反就直说……直喵。”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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